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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小事一沙,一世界

来源:东方明珠 时间:2023/2/28

“深圳市”,取自当年的深圳镇,深圳镇源自深圳河。深圳河之“圳”,实为罕见字。在客家话(深圳原著民以客家人居多)中,“圳”意为田间水沟,常有圳口、圳沟之说。深圳,本意为深水沟,农田气息盎然,完全颠覆了这座大都市的繁华之象。

最近,经济学家张五常老先生惊爆雷语,说这条“田间的深水沟”将成为地球中心。他的原话是“记着我说的吧。你们这一剎那站着的土地,就是这一点,分寸不差,有朝一日会成为整个地球的经济中心”。

此语一出,刷爆屏幕。作为在深居住了十余年的“老深圳人”,我对张老先生的“抬爱”感到惊愕。张老先生还说:“今天我推断深圳一带将会超越上海”,对此我想不少人还翘首以待。但倘若说深圳将成为“地球经济中心”,多少让人感到怀疑,同时为张老和深圳捏了一把汗。这应该不是“捧杀”吧?

深圳,这座刚过“不惑之年”的城市。每年近50万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,每天行色匆匆、忙忙碌碌。很少人真正停下来了解过这座城市,亦或这座城市除了拼命赚钱,也没有什么可让人了解的。毕竟深圳开“市”以来就树立了“时间就是金钱,效率就是生命”的口号。

市民中心东区的深圳博馆物,你只花三两小时即可阅遍深圳全史,加上旁边新建的“改革开放展览馆”,也不过多加一个小时。

在这片南国海岸的“历史荒漠”中,我们偶然会记起珠江西岸的崖山(崖山海战),珠江口的伶仃洋(文天祥《过零丁洋》:“零丁洋里叹零丁”),也没有人会想起东岸的深圳河,虽然这里曾经爆发过三次震惊海外的“逃港潮”。“一骑红尘妃子笑”的“妃子笑”荔枝,是否真出自深圳南山,专家还有不同意见。

就连老深圳人对这座城市的历史文化也无比陌生,但直到他们离开,哪怕偶尔小别,也定然会想起那句话:“深圳,你已被这座城市宠坏”。

“成为地球中心”,这是一个宏大的叙事和假想的命题,腾讯、春笋以及GDP容易让人陷入盲目乐观的形式主义和批判否定的历史虚无主义。

我想,“深圳小事”可能让人更好地理解这座城市。

城中村

大都市

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,我在拥挤的绿皮车上,依靠着早已枯竭的饮水箱站了整整一晚上。破晓时分,列车停了,忽然听到有人喊叫:“深圳站到了”。

从迷糊中回过神来的我赶紧收拾好行李下车。我拖着拉杆箱,顺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,回头一望,车站大楼上写着两个红红的大字“深圳”,右边一栋不高的特色小楼写着四个字“罗湖口岸”。这是深圳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
这四十年,多少人像这样乘着“开往春天的列车”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。如今,每年将近50万人以类似的方式加入到“深漂”大军当中。

刚来到这里,没有人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会怎样。或许正是这种未知才让这么多人前赴后继。当时我能够想到的是赶紧打电话给老乡,然后到他那借宿一段时间。

中午,一位老乡利用午休时间来接我。两个人大概坐了四五十分的公交车后,然后一起走进了一个密集噪杂的城中村。老乡指着边上的牌坊说:“这里是下沙村,上下沙连起来规模不小,欢乐谷边上的白石洲比这还大。”

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然后跟着他七拐八拐后进了一条昏暗狭长的小巷。抬头看到七零八落晾晒的衣服和一堆密集混乱的电线,在列车上折腾了一晚的我顿感不适。老乡说:“这些楼是村民建的,我们称它为‘握手楼’,就是两楼之间可以握手。我刚来时也不适应,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。”

我跟着他走到深巷中段便进了一栋楼房。沿着步梯上楼,没到二楼,我的眼镜已经完全模糊,被南风天的水汽遮蔽了。我摘下眼镜,继续往上走。不知到了几层楼,我们开门进去了一个房间。

老乡开了灯,我放下行李箱,擦拭好眼镜,然后一眼便扫光这不大的房子。疲惫的身体瘫坐着在凳子上,此时,一腔热血、满怀梦想的我陷入这城中村的灰暗。

老乡说:“城中村,是年轻人来到深圳的第一站。我这里比较简陋你先暂住,这个村的好处是找工作和上班都方便,距离福田中心区、车公庙都不远。”

这位老乡,来深已五年,在城中村租住了五年。当时,我想如果自己在这里居住五年可能会疯掉吧,这难道就是我的“深圳梦”?

记得,九十年代初,我刚在老家上小学,父亲就在我房间贴了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。之后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光,每当我看到港剧,听着粤语流行曲,我都会联想到地图下方的深圳和香港。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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